20、主动出击
回到酒店,大家围在一起又议开了。火龙说:“我们还是上门做掉他算了,那样简单点,这样跟着他谁知道那一天才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你认为怎么样?”我转问高海。
高海说:“侯宽在村里是有号召力的,我们进村就怕惊动了他村里的人,他们人多,我们可能顶不住。”
阿坚说:“他人多,但都是些吆喝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九个人都是同一条心的人,怕个卵他,就是要去他的地头跟他玩,他才服输。”
我说:“侯宽这个人本身就不是胆量很大的人,为人也不仗义。他只是脑瓜灵活点,出来混的时间比较早,在外面认识的人比较多而已。别人见他在外面认识的人多,以为他有料,就聚到了他的身边,慢慢的越聚越多,就把他抬了起来。其实他所认识的人都是有奶便是娘的人,要说真心朋友他是一个都没有的,他也没有打过什么硬仗,舍命帮过人,生死兄弟就更没有一个了,跟他这样外强中干的人较量在那里都不存在问题,就上他家去。”
飞文说:“对!就上他家做客,看侯宽能玩什么东东(花招)出来。”
大家听了附和说:“就这么定了,上门会会这B。”
大个来了劲:“我现在就去侯宽的家看看他回来了没有?”
我说:“不用了,那B这么晚才出门,应该没有这么快回家,我估计他今晚要很晚才回来,反正我们也不在乎这一晚,等一下找个好酒家吃餐饭,晚上上夜总会听听歌放松放松一下,明天早上干他也不迟。”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高海带上大家直奔侯宽的家而去,到了侯宽的家门口,阿坚等人都躲在他家门口两米开外的墙边。高海上前敲门,连敲了七八次侯宽才出来开门,那家伙满脸惺松的样子。看来他还没起床,是听见敲门声才起床来开门的。
可能是他过于相信他的手段吧!见了高海和我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很快就把门打开了。门一开,我就钻了进去,眨眼间阿坚他们都进了房间。这时侯宽可能意识到爆局了,脸刹那间变成了青白色,他强装出高兴的样子说:“大家进客厅坐坐吧!”
进了客厅,他边倒茶边问:“你们上来又不给个电话我?我给你们订好房,你们在房间等我就行了,你们等我一下,我洗一下脸,一起去酒家喝茶。”
我看着这个笑面虎,真的很佩服他演戏的才能,我懒得跟他兜圈子,指着沙发说:“你坐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侯宽听了,很不自在的坐了下来。
我对他说:“侯宽你好好听着,我做事喜欢干脆,是什么就是什么,不喜欢躲躲闪闪,不喜欢把事扩大化,你听清楚了,你和豪晋设局千高海,后来把我也拉扯了进来,算你们不走运,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四个字。我告诉你,你前天下午一点多出门后直接去了一间小厂,在那里呆了一个多小时就往镇上去了。昨天下午你两点多出门,在去一条村子的路上碰了骑自行车的人,是不是?你别以为我对你的行踪不知道,我要做你前两天就可以做掉你,上你家跟你聊就是想跟你谈。老实告诉你,连豪晋的家我都查清楚了,他叫章路勋,他家附近的人都叫他‘默头’,是不是?”
侯宽一听,知道抵赖下去是不行了,只好乖乖地把整个千局全供了出来。整个千局的设计与我的判断大体相同,没有太大的出入。
侯宽把千局供出后,低垂着头不哼声,忐忑不安地等我的反应。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你还算老实,我不动你,这件事你给我处理好了,你和豪晋什么事都没有,处理不好你们两个有家不能回,怎么处理?你是跑江湖的你知道。”
侯宽忙接口说:“阿扬,钱我们一定退回给你,你们的做事费(抓他期间使用的费用)要多少你报个数。”
我说:“我们三天的费用你算都能算出来,给回我们多少,你跟豪晋商量,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想逼死你,你给多我我也不想要,但你也不要让我亏就行了。现在你把豪晋在外面的住址和他比较好的朋友的地址、称呼﹑电话写下来给我。”
侯宽点头说:“好的!好的!没问题!没问题!”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真的一点不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查清了豪晋的另一个住址和社会关系后,侯宽拨通了豪晋的电话,在电话里把事情给豪晋讲了一遍,豪晋知道大势已去,让侯宽把电话递过给我,我接过电话对豪晋说:“我不敢做的事,我从来不对别人说我要做,但我一旦说要做,明知是送死我也要做到底,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就行了。我的钱你有胆量不给回我也行。”
豪晋说:“阿扬,我解释什么也没什么用,总之对不起了,我马上派人送钱过去给你,另给多两万元你们做费用,你看如何?”
“没问题,你叫人送过来吧!我拿到钱后,我们的冤仇就清了,我一刻没拿到钱,你还是我的仇家,你最好快一点,那样对你好点。”我冷冷道。
从此以后,高海和侯宽再没有往来了,反而侯宽和我却做起了比较好的朋友,但不是死党的那一类。
21、后话
我和侯宽相熟后,我问他:“你们为什么明知那两个人过来拿钱我是不可能给钱他们的,为什么还叫他们过来送死呢?
侯宽笑着说:“我十几年前见过你几次见你斯斯文文的,讲话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我们谈论江湖上的事也没见你插过嘴,感觉你跟江湖上的人走得不是很近,我总认为你不是有料(实力)的人,那次见你也是一个人下来,就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跟高海十几年朋友了,什么时候都是有我骂他没他骂我,他的底我一清二楚,知道他没有什么料,叫不了什么人,所以从没把他放在眼里。那天我见你老是叫扣人,我当然知道明阻拦你是不行的,打算通知豪晋不派人过来化解你的招数。但想了一下,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豪晋当时是不知你们识破他的面目的,他说他身陷囹圄要钱救命,没道理有钱不过来拿的,我怕没人过来拿钱,你们推敲起来会怀疑我是内鬼,心想,反正你们两个人没有料,抓到人还是由我来处理,不如“将计就计”你的提议,这样你们以后就绝对不会怀疑上我了,反正没根没据的,你们也做不了什么大怪给他们,最多扁几拳他们就放他们走了。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扣了人后,你突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你非要拿回钱不可,那时我就感觉有点麻烦了,你扁他们的时候,我也头疼得要命,拦吧!我也知道不妥当,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二天把他们带上你房间后马上就走的原因,我不在现场,马仔拦不会太露骨。但不拦吧!我怕那两个替死鬼,吃不了硬饭把什么都吐出来,一旦经他们的口证明这个局是局中局,我就没法再拦你了,也迫使我不得不动武了,因为表面上我也被千了二十万。”
侯宽说到这里又吹起了他自己:“好歹他们也是为我做事的,我那里打得出手呀!看着他们送死我也不忍心呀!”我笑着心想:你连十几年的朋友都宰,你说这话不觉得难听吗?侯宽继续道:“你调人上来后,我从你的神态、语调上知道你不是好惹的,被你赶出房间后,我和豪晋商量怎么办?来硬的,我知道是压不住你的,因为你的举止太强硬了,跟别人一点都不同,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我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能拿出个应对方法,只好把他们扔了,生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笑着说:“你们做事也太狠了点,别人帮你们做事,你们连生死都不管别人,要是碰到别的出来混的人,那两个人肯定被打个半死。”
侯宽说漏嘴(把自己的本性说出来了自己也不知道)地说:“你说怎么帮呢!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为了他们两个替死鬼,去暴露自己打一场无胜算的仗,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呢!不过我们做了那么久局中局,还是第一次碰到枪手抓回我们的人,这也是我们不敢碰你的原因,别的枪手是没有胆量在我们的地头上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