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我发现大忠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他喜欢去摸戒指。戒指在他右手上戴的,都说男左女右,这个家伙竟然戴在左手。在右手中指上看了一会我终于理顺清楚了。他没事总去转那戒指。每次开完牌,在那俩丫头赔码荷官收牌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动戒指。但是很多时候也不去动。按照戒指这个东西我又研究了一翻。确定了毛病就是在戒指上。每次他动了戒指。下把双方的牌发完以后。庄家补出来的牌都相对有利。不动的时候下把双方的牌发完以后闲家补的牌相对有利。
这个是单纯去想暗格里的小牌或花牌是不够的。因为那些牌要根据桌子上的双方点数对比来衡量补给谁才有利。或者不补出来才有利。我算了一下10多手的牌,衡量了场上那几个托的押钱形式。基本可以确定是这样的。他动戒指的方式很多。有时候右手大拇指直接去抿中指的戒指。有时候左边手无意的去转几下右手的戒指。但是无论咋动。都是暗示庄家。这一点看押钱的托和荷官补牌就能看得出。
我觉得我不能继续看了。得去押点钱。虽然不是很把握,但是起码75的概率还是有的。
我转身去找三元。一眼就看到了华子。他正在21点上100一门的玩着,很专注的样子。我侧面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以前在赌场打工时候他对我的照顾。不禁感慨颇多。放眼看着满房间里的形形色色的人,大家都在为那几张花花绿绿的纸在忙呼着。我何尝不是呢?
也看到了一些看场子人,三三俩俩的满场溜达着。看我的眼神很不是友好。按照我原来的想法是找到了窍门。就上场演一次戏。让他们来抓我。看看是不是这回事。但是看着华子那表情,让我想起了以前他对我的好来。衡量了一下形式,我认为我没必要好好去求证了。毕竟我是弱势。出门在外的。
就是找不到我的鬼。我正常赢了。人家要是来翻我,会演变成啥结果?我有点想不出。衡量来衡量去。大概有10多分钟的样子。我决定不求证了。但是我一定要赢点钱走。要不是对不起大老远跑来一次。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华子。我要让他知道,我不是凯子。
想到这里我就凑了过去。在华子身边坐了下来。华子看到是我,问我:“怎么样?”意思是问我还搞不搞了。我没说搞也没说不搞,只问他:“带了多少钱?”他说:“大概有6000多。”我说:“都拿来我用。”他没有犹豫就拿给了我,我去换成筹码。回头去站在桌子边上。但是我不想坐下去。因为我知道大忠没按好心。虽然身上没了赃,我也不想去动牌。我掂量着应该押多少合适。以保证自己不是最大注。这样牌就不会派给我。我不去动牌,他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也不可能来找我毛病。毕竟我在这里是弱势的一个人。人家是强势的。看了那几个看场子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我觉得我还没那胆子去挑逗人家。
我把6000的码分成4份,一份1500.准备分四次下注。因为有时候就是荷官要帮那一门补有利的牌。也不是百分百就能准确的让那一门赢,一下押下去输了可就没机会翻本了。买码的时候我都核计好了,买了4个1000,4个500的。
那一把结束了。正在赔码。大忠在拿起那个很大的水杯喝水,没去搭理手里的戒指。看来没有动应该下把在闲家。我就把2个筹码先放到了闲家上去。果然其中一个托也押了闲家。大概不到2万的样子。大家零散的下着注。等大家都下完了,荷官敲了铃。示意下注结束。削了一个牌就开始派牌。直接闲家就输了。连个补牌的机会也没给。看来我的点真是背。下把大忠还没反映。我继续闲。赢回了本钱。
破解出来以后。看什么都明朗了起来。前期我稍微多中几次。揽了点本钱在手里。剩下的事情就是演戏了,看谁演的象。这个我敢说。我演起来就大忠是看不出来的。我演到早上3点多。出出进进无数次。手里有了9万多的筹码。中间我最大的只押过一次5000的。再没起过大注。大忠好几次叫我坐下来玩,我都拒绝了。我的意思是:输了那把就走。所以不坐。但是输了我也没走。估计把他气的够呛,由于我是先押钱。所以有的时候也上了人家的套。有时候我先下注。那次是押了4100在庄家。多押100是为了得个整钱。很多人去庄都这样押。但是没有再比我大的钱了。我有心想撤注。但是又怕人家怀疑我。就硬着头皮继续在那里。这样荷官就把牌派到了我面前。我是肯定不去动牌的。动了人家就有了口实。万一没抓到啥毛病,翻身是肯定跑不了的,那样也会起冲突。大忠也拿眼睛热切的望着我。和我押一门有个老头。押了不到1000的样子。我说:“大叔。帮掀开。我没有晕牌那习惯。是啥就是啥。”大爷也是爽快人。直接给翻开。]
玩的时间长了。戏也演够了。我觉得大忠应该是有点怀疑我看出门道了。他去了一次厕所。我就不玩了。毕竟赢这个数字对于赌场来说是可以接受的。想来带走应该没问题。想多赢就会出点事,我想。
于是我直接收手。把码给了三元。让他去换现金。交代他:“华子的钱暂时不要还他。华子如果和你遇到。提起来这个事,你就推说不知道。让他来找我。换了钱就直接出门,出门的时候不要让华子看到。我出去后再和他你联系。”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还核计,那个半夜三更的给我挂电话?接了是大忠的。估计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问:“我怎么不搞?”我说:“来的时候那东西(扑克)掉车里了。一直在玩。所以没机会和你说。”我说::“明天吧。肯定让你满意。今天我去谈个生意。生意成了分你一半。肯定能谈成。”他在电话里说:“你是指你赢的7万多有我份?”我说:“那当然。咱哥们谁跟谁啊。”我说:“我在外面玩。明天找个机会碰一面。我那东西丢了。你再给我补一个新货。”他在电话里说:“好。”我说的摸棱两可。主要因为我还在赌场里。想来他应该能知道我说的都是啥意思。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过了一会我看到他又进来了,又坐到了那桌子边上去。华子过来了,想来他在外围看到我赢了钱。我也没提还他钱的事。他也没好意思问我。我就装糊涂也不主动提。我说:“有点晚。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玩。”我故意大声说:“今天玩的很有意思。差点全军覆没。明天我去多带点钱来玩。玩一下大的。”这个话面上说给华子听,其实也是为了稳住赌场的人。我拿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三元换完钱走了。我故意去吧台要了小瓶妻舅喝了起来。估计他走远了。也出了赌场。出来没走多远,华子就追了上来。问我:“走了怎么不叫上他?”看出了赌场我算小松了一口气。我和他说:“我那朋友换完钱不见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没出事的话我想去旅店看看。”我故意拿出电话拨了一个别的朋友的号码。因为我知道那朋友晚上就关机。故意拿给华子看,说关机了。得去旅店看看。于是他就跟着我走。我是那么反感他当时跟着我走。但是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毕竟住在一个旅店。因为那时候我对他是有戒心的。
到了旅店,竟然没看到三元,我故意说:“我出去找他。”就出了门。让他等着,看到三元回来了就给我挂电话,我找到了就给他挂电话。4点多天还就开始亮了。是秋季。我找个地方给三元挂电话问他在那里。他说他在一个路口。在等我电话。
我俩会合后。我简单的说了一下华子的事。三元的意思回去揍他一顿。好好逼问逼问。我没让,人家就来个不承认,那多尴尬?但是看前期他和大忠的关系。想来他应该是知道的。所以我想搞他一下。但现在毕竟还在人家的底盘上。我挂电话给华子。在电话里我问他:“你和大忠是很铁的哥们吗?”他可能没领会我的意思。说:“废话。铁的不行了。”我故意问他:“有多铁啊?形容给我看看?”他嘿嘿的在电话里笑着说:“就象我和你的关系一样,你俩都是我的铁子。”
我听他这样说,就有点生气。就和他说:“我先有点事,中午回去。你约一下大忠。中午见面。咱们好好研究研究。”他说:“好,我先去睡一觉。”
挂完电话。我就和三元说:“咱们马上离开。一些破烂东西都不要了。”三元点点头。于是我俩找个车。和司机商量去天津。那司机可能看我俩不象好人,.死活不干。多给钱也不走。后来我说实在不行咱找个派出所把我俩登记一下可以吧?这样才说服他,去了一家派出所搞了个登记。我俩就直奔天津去了。把华子给扔了。车走出去很远。快到在天津的时候。接到了华子的电话,那时候快到中午了嘛。我和他约的时间到了。他问我:“在那里?”我说大:“忠知道我在那里。你问问他。”可能他俩在一起。他在电话里喃喃的自语:“大忠知道你在那里?”我说:“昂。你问他嘛。他肯定知道我去了那里。他要是说不知道的话,你再给我来电话。”说完我就直接挂了机。
到了天津我俩就直接转车回了家。回家后我给大宾挂过电话。我把这件事情和大宾说了一下。征求大宾的意见。大宾说也说不好。但是这个事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求证。让我就算了。以后避讳点他就可以了。想来也只有这样做了。事后我假惺惺的和华子联系。说当时有急事,没和他打招呼就离开了。真不好意思之类的话好个说。跟他要了个帐号。
给他汇了一万。也没和他较真去究问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疏远了他。但是在我印象中他是肯定参与了下套来套我的事。我可以感觉得到。从他说话的表情我能感觉得到。从那以后他也不主动和我联系了。而当时,我说大忠知道我在那里以后,他俩都没再挂电话问我在那里,或者催我见面的事
要不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绝对是会和我联系的,起码华子也要问问我为什么走了。但是他一直没来问。按照我的小肚鸡肠去揣摩。应该是他俩一核计。知道我看出来了
大忠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但是他也没再给我来过电话。本来约好了他来给我一张扑克牌的。
直到今天。我也没觉得我当时做错了,不知道大家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