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寿保险事业和各种自然灾害保险事业的出现促进了对概率与数理统计的研究,发展到今天,概率论与数理统计已成为最重要和最活跃的数学学科之一,它既有严密的数学基础,又与各学科联系紧密,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管理科学、技术科学和工农业等各个学科和领域中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不过最初刺激数学家思考概率与数理统计的却来自掷骰子游戏。
赌博体现为输输赢赢。和我们无法确定扔硬币到底是正面朝上还是反面朝上一样,任何一次下注,我们也无法确定赌博的结果是输还是赢,也无法确定输输赢赢到底将以什么方式排列出现,但这并不是说赌博活动没有规律;长期赌博所有输输赢赢的总和就是赌博活动的结果,“久赌必输”说明了它是有规律可循的,从大量的输输赢赢中来把握赌博的规律,这正是概率的方法。对赌博的认识和研究离不开概率的方法,研究赌博必须从研究随机现象的概率论入手,随机现象的规律就是赌博的规律。
人的赌性让很多人只见输输赢赢,并对其中的赢印象深刻,而概率和大数定律,却让我们看到了隐藏在杂乱无章的输输赢赢后面更本质的东西,当你明白了赌博究竟是在“赌”什么以后,赌就已经不再是“赌”。
谁是对手
赌博是两人或多人之间对金钱的竞争。那么,有一个简单而又复杂,一个想要战胜赌场的人必须搞清楚的问题:在赌场里,赌客的对手是谁?是轮盘上的小球,二十一点中的扑克牌,赌大小的骰子,还是操作它们的荷官,或者是……赌场的老板?其实他们都不是,小球、扑克和骰子是没有生命的东西,无法和赌客作对;荷官也无法和赌客作对,比如轮盘,荷官如果可以和赌客作对,那么,就可以和赌客联合,这是赌场所不容许的;我们看到的赌场老板个个彬彬有礼,面带微笑,没有一点要和赌客作对的样子。奇怪了,赌客在赌场里算计来算计去,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对手,如果没有对手,赌客的钱为什么都到了赌场那里,那么,究竟谁才是赌客真正的对手?
世界上的赌场有很多,它们的规模虽然各不相同,但所设置的赌戏却大同小异,主要就那么几种:轮盘、二十一点、扑克、百家乐等。赌客的对手不是这些赌戏本身,而是它们所遵循的原则和规律,多数赌戏都有了很长的历史,甚至比现代科学的历史还长,但它们无一例外地遵循了概率论所揭示的原则和规律,随机试验的规律就是赌博的规律,如果不知其中的奥妙又岂是赌场的对手。
人人都可以赌博,但远非个个都懂概率论,把概率知识和赌博很好地有机结合的更是不多,因此赌场老板利用概率知识大赚特赚,多数普通赌客都败给赌场就并不奇怪。赌场赚钱正是利用了概率的原则和规律。正如很多有钱人都不是最有学问的,赌场老板也不一定要知道概率论,更无必要精通赌规所规定的各种复杂概率,但毫无疑问,他们个个都知道开赌场很赚钱。赌场老板只要把赌桌往那里一放,雇来荷官往旁边一站,再用一个小牌把相应的规则写上,任凭各路赌客用尽千般手段万般方法,我们看到的是赌场的日益发展和壮大;有人开赌场成了亿万富豪,更多的人却由于进赌场而家破人亡;让赌场练就不败之身的不是前面所提到的,而是那一看似乎就能明白的赌规,正是这些规则遵循了概率论所揭示的原则和规律。
在赌场,国人喜欢把筹码称作为子弹,相当巧合的是,在笔者常玩的莫斯科,俄罗斯人也把筹码称为子弹。其实把筹码称为子弹又何尝不可,但如果要把它作为向赌场进攻的武器那就大谬。进攻赌场的真正武器是赌博理论和正确的策略,基于概率方法的赌博理论和研究赌戏的规则而产生的赌博策略才是让赌场害怕的科学武器。学习赌博理论,彻底地了解和认识你的真正对手,手里才有了和赌场较量的真正武器。
赌博受到世俗的诅咒却又大行其道,科学接受社会的膜拜却又和大众保持距离。科学家眼里趣味无穷的数学原理和数据,在赌客看来往往只是一无是处的理论,在赌场里,他们相信自己的直觉,用直觉来把握事物可能偶然有效,但利用直觉来对付赌场,是对直觉的滥用,而且赌场里的直觉往往和错觉等同,永远也无法揭开简单而又复杂的赌场的神秘面纱。“赌博”与“科学”,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名词,是概率论把它们连在了一起;赌场里看起来杂乱无章的输输赢赢,概率论揭示了其中的规律;利用概率的知识,我们能够知道赌戏中主宰输赢的、由规则所确定的各种重要参数,正是这些参数揭示了赌戏的秘密,知道了它们就能对赌戏了如指掌,赌场将不再神秘。
赌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数理,是知识;赌博,不是头脑一转念的猜测那么简单,赌博甚至不是技术。对赌博涉及到的理论不屑一顾,嘲笑赌戏分析中那些可怕琐碎的细节,并不会使你的赌技更上一层楼,相反,只有从这些无趣的观念、公式和数据中,才能探索出赌博的真相。
计算机的出现,使得找到赌规上的漏洞成为可能,随着个人电脑的普及,越来越多的赌戏被破解,掌握赌博理论,耐心仔细地研究各方能人在赌戏分析中得到的成果,才能在和赌场的较量中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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